阿哥

心中有山海,落笔成浮云

[农坤]《崖边鹿》下

现背he 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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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三)他和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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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我仿佛再次被逼到崖边上,向前一步是深渊,向后一步是死亡。

       但身后的猎人是你,我只能做一头不愿出逃的鹿,毙也毙在你枪下,死也死在你手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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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晚上九点钟的酒店房间,蔡徐坤还倚在床上,一手枕着胳膊。整个房间只有手机屏幕那点明明灭灭的光在跳动。

    他的手机屏幕还停在下午三点的那条短信界面上,他只是看着,看到手机屏幕关上,再打开。

    

   陈立农的微博发了一张跟尤长靖一起吃晚餐的照片。
神情愉悦,文字轻松。

   蔡徐坤吸了吸鼻子,有些想笑。

   你看,这个怕受伤的人,多好笑啊,明明难过,还要捂着痛处,梗着脖子,告诉你,我过得很好。

   他想了想,给短信加了密,又关掉了手机。

  他想再睡一会了,这条短信压的他太累,太疲惫。

  睡得迷迷糊糊的,好像听到有人在他门前弹吉他,口中还唱着一首很熟悉的歌。

他的眼睫颤动了两下,终又平静。

   2018.5.24  快本录制

距离两人冷战已经过去了四天。

除了两个在5.20那天被陈立农拉着一起吃饭,又看他喝的醉醺醺的人。

队里竟没有人看出两人的冷战。

他们就像,什么都没有发生过,扮演着两个不太熟悉的队友,偶尔说两句话,笑一笑,又回身,转到自己的圈子里。

这是第二次录快本了。

陈立农同上次一样,静静地坐在后面,等主持人cue他的时候,他才会说一说,笑一笑。

“农农唱首歌吧,想听农农唱首歌了。”

蔡徐坤呼吸滞了滞,回头去看被主持人cue到的陈立农。

他握着话筒,微微闭着眼,神情温柔的可爱。

“在你眼中我是谁……”

蔡徐坤怔了怔。

5月20号那晚门外的吉他声仿佛重新回到了他的耳边。

“不如早就把我向外推,彻底粉碎……”

与那晚重合起来的,沙哑又温柔的男声,像一张悲伤又沉重的网,紧紧的扼住了他的喉咙,他装作没有看到尤长靖看过来的眼神,轻轻的捏住了衣角,眸光发着散,没有焦点。

歌曲结束的时候,他也跟着鼓掌,微笑,安静的像个没有灵魂的傀儡。

2018.5.25.0:34

蔡徐坤蹲在酒店的客厅里,用手轻轻的碰了碰沙发前的那把吉他。

今晚本是他与尤长靖一个房间,后来又换成了陈立农。

他心知肚明,面上却未显露出一丝一毫的不知所措。

“你在找什么?”

蔡徐坤僵了身子,慢慢起了身。

“找我的,耳机啦……”

他本是弯了眼睛,想好了搪塞的话,回身撞进陈立农那双眼睛时,又怎么都说不出话。

那里太冷静,太尖刻,让他开不了口,动弹不得。

两人面对着地站了一会,焦灼感从蔡徐坤心底慢慢的蔓延开来,烧的他站不住脚。

他低了头,朝房间的方向走,

“我先回去,你早点……”

“你可以拒绝。”

陈立农突然拽住了他的手腕,眼睛却没看向他。

可以拒绝。

你可以拒绝我,但你不能不说话。

不能让我一厢情愿的做着没有希望的事,等着等不到的答案。

你不能,

不能一边疏远冷落,一边还这样对我笑,这样亲密的喊我的名字,你总是要给我一枪的,我不能一直这样立在崖边上,坠不敢坠,回头不能,不上不下,动弹不得。

蔡徐坤突然掉了眼泪,滚烫的,从他漂亮的眼睛里流出来,一滴一滴的,落在陈立农的手背,又慢慢滑到地上。

陈立农愣了一愣,那点热度在他手背上残留着,像是要将他灼伤。

他觉得呼吸不畅,于是急忙喘了口气,闭了闭眼睛,才慢慢松了手。

“你不该……是这样。”

蔡徐坤没有回头看他,他的目光没有焦点的发着散,最终落在陈立农的那把吉他上,好像又想到了陈立农弹着它唱《谁》的样子,温柔,又绝望。

陈立农不该是这样。

他应该同那晚一样,倔强的,不服输的,又意气风发的仰着头,说,没有人可以决定我。

可现在的他又是什么样子呢?沉默着,绝望着,低着头,抓住蔡徐坤的手腕,被剔去了满身的硬骨,只为了等他一个拒绝。

“你一直,很聪明。”蔡徐坤的声线还在发抖,眼泪还在扑簌簌的落,听上去有些哽咽。

“立农,你应该知道,什么东西是不能碰的”

陈立农看着他,突然觉得眼里也有些烧痛,那点不服输的性子又占了上风,他用力的咬了咬牙,才问他。

“不说能不能,你说想不想。”

他向前跨了一步,将蔡徐坤的身体转向自己,用一双布满痛楚与疯狂的眼睛看着他。

“哥哥,你,想不想要我?”

蔡徐坤在陈立农的手中发着抖,仰着头,喘息。

像一只被人按住了美丽翅膀的蝶。

他眼角的泪顺着仰头的动作坠落在地板上,四分五裂,粉身碎骨。

他说,

“想要。”

想要你。

想要你啊。

想要你抱我,想要你看我,想要你对我笑,想要你,我想要你啊,立农。

陈立农吻住了他的唇。

凌晨一点的酒店房间里,安静的只能听到对方的喘息和心跳。

蔡徐坤像出道那天一样,勾住陈立农的脖子。

鼻息交错,唇舌交缠,窗外微亮的光铺满他们的脸,迤逦的像一场梦镜。

两人深深浅浅的接吻,累了便停下,目光交错的时候再吻上去,仿佛要将所有的无助与纠结都消散在这个绵长深切的吻里。

最后蔡徐坤哭的累了,把头埋在陈立农的颈间蹭了蹭,像只小猫儿。

陈立农吻了吻他湿漉漉的眼角,把他抱回床上,搂到怀里,细细的描蔡徐坤精致的眉眼。

“明天……”

明天醒来,我们是什么关系呢?

算了,算了。
无论如何,我总算是,拥有过你了。

他慢慢的躺回床上,闭上了眼睛,蔡徐坤就突然握住了他的指尖。

“我们,就这样吧。”

就这样吧,

我承认是一个不合格的猎手,居然会爱上了我的鹿。

明知崖深万丈,明知崖底的尖刺会让人受错骨的伤,我还是放下了枪,与他一同坠落了。

呐,这世间前路,崎岖险恶,但只要牵紧了手,总能走到的吧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——end

 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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